撰文 | 王欣
形势突变！
8月29日，近期上涨的银行板块集体暴跌，跌幅最大的厦门银行盘中一度跌逾8%。投资者们傻眼了，“半年的涨幅一天就抹平了”、“它自己把银行板块拖垮了”……
就在前一天晚上，厦门银行的半年报让人大跌眼镜，在已经公布业绩的23家银行中，其净息差排名垫底，净利润增速排名垫底。
作为福建最早上市城商行，厦门银行究竟遭遇了什么？
净利息收入遭遇灾难性挫折
半年报显示，上半年厦门银行实现营收28.92亿元，同比下降2.21%；实现净利润12.14亿元，同比下降15.03%。
这是近5年来该公司首次营收和净利润双双下滑，同时，这一净利润降幅在已公布业绩的银行股中垫底。
目前，已有23只银行股发布半年报，其中19只净利润实现增长，其余3只为负增长：兰州银行-1.53%、中信银行-1.60%、交通银行-1.63%，仅厦门银行跌幅超过15个百分点。
厦门银行的业绩主要来自于两部分：一个是净利息收入，一个是净非利息收入。
其中，净利息收入是受创最重的领域，期内净利息收入20.01亿元，同比下降10.58%，主要原因是利息收入几乎无增长，但利息支出却增加了5.94%，导致净息差面临明显压力。
上半年，厦门银行净息差仅为1.14%，在已公布业绩的23家银行中排名垫底，较去年同期下降0.2个百分点。
不过一个积极的信号是，一季度净息差甚至更低，仅为1.03%，预示二季度已出现触底企稳的迹象。
厦门银行表示，公司积极抓好结构调整，压缩低息票据规模，压缩高息美元存款，加之前期存款挂牌利率下调效应，二季度净息差有所回升。
截至2024年6月末，厦门银行总资产3984.55亿元，同比增长13.29%，跑赢全国城商行整体水平；上半年，厦门银行生息资产平均余额3510.81亿元，同比增长5.43%。
非利息净收入方面，上半年厦门银行增长较快，实现非利息净收入20.01亿元，同比增长23.83%，但这主要得益于短期投资收益大幅增长，支撑了中间业务规模的扩大。
投资赚快钱，大零售成笑话
与不少同业一样，厦门银行的非利息净收入结构并不值得深入研究。
非利息净收入主要包括手续费及佣金净收入+其他投资收益。期内，厦门银行实现投资收益5.57亿元，同比增长283.26%；实现公允价值变动损益0.96亿元，同比减少34.29%。这两部分带来的投资收益，整体而言是一大盈利。
至于其向零售银行、轻资本银行转型的关键指标，厦门银行的手续费及佣金净收入为1.8亿元，同比下降8.09%。该行表示，这主要得益于代理业务手续费费率下调。
今年以来，受贷款资产收益率下行影响，不少银行在债券牛市中加大对国债等产品的配置，提高短期投资收益。
但这种状况不可持续，近期不仅央行不断发出风险警告，监管层也开始关注一些金融机构通过操纵市场价格等违法违规行为牟利的问题。
更重要的是，银行一窝蜂进入债市，背离了金融服务实体的宗旨，不利于信贷主业的发展，毕竟资源是有限的。
以厦门银行为例，该行在依靠投资收益赚快钱的同时，在实施大零售战略转型的同时，上半年个人贷款、手续费及佣金净收入均出现倒退，个人贷款余额741.69亿元，较上年末下降1.68%。
诚然，厦门银行解释称，整体信贷需求疲软，客户提前还款比例较高，但这是否能更好地满足客户需求值得怀疑。
个人经营性贷款不良率仍是个谜
资产质量方面，截至6月末，厦门银行不良贷款余额16.13亿元，不良贷款率0.76%，与年初持平；拨备覆盖率396.22%，较年初下降16.67个百分点。
值得注意的是，报告期末，厦门银行个人贷款不良率为0.99%，较上年末上升0.48个百分点，半年同比上升91.12%，增速令人叹为观止！
厦门银行表示，这主要是个人经营性贷款不良余额增加所致，同时公司在“可能面临的风险”项下预计，信贷风险将受到房地产调整的影响，特别是个人经营性贷款和住房贷款的资产质量将进一步承压。
截至期末，厦门银行个人经营性贷款余额465.19亿元，占该行贷款和垫款总额的21.81%。不过，厦门银行并未披露具体的个人经营性贷款不良率数据。
从同业情况来看，今年上半年，平安银行个人经营性贷款不良率为0.83%、成都银行为0.92%、杭州银行为0.91%、上海银行为1.49%，除杭州银行个人经营性贷款不良率达14%外，其余银行不良率均未超过10%。
可见，厦门银行在个贷业务上已经深耕细作，如此高的个人经营性贷款规模，加上难以言喻的坏账率，会不会突然“爆棚”呢？
背后最主要的原因是厦门银行在零售转型中，押注个人经营贷，甚至不惜铤而走险。2021年1月，厦门银行因个人经营贷资金被挪用并流入房地产领域，被监管部门罚款20万元，暴露出风控方面存在问题。
年报发布的同时，厦门银行董事会发布公告称，因工作分工调整，谢同华辞去首席风险官职务，但仍担任厦门银行副行长、董事会秘书。公司董事会同意聘任行长助理陈松为首席风险官......
据了解，与谢桐华相比，陈松拥有兴业银行、平安银行风险管理部门的工作经历。
看来，厦门银行不仅要正视业绩不佳的问题，更要严控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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