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复制
杜刚说，杨哥是不可复制的。
疯狂小秧歌，本名张清扬，在抖音上有超过1亿粉丝，他的哥哥大秧歌也有1279万粉丝。二人是双胞胎兄弟，2015年开始在快手发布短视频作品，两人原本都是搞笑短视频内容达人，凭借《拼命周末》《网瘾父子》系列走红网络，2018年加入抖音，2019年两人的抖音粉丝突破1000万，2020年粉丝突破4000万，2022年粉丝突破1亿。
转折点是在2021年，当年3月，杨哥、杨师兄与合肥本土连续创业者陆文清共同创立三羊网，次年2月，三羊网正式运营，2023年，三羊集团正式成立。
2020年罗永浩入驻抖音开始卖产品，开启了短视频平台直播电商的征程。然而2021年他开始尝试卖产品时，小杨格的直播间在线人数只有几千人，一场直播最好的成绩也不过几百万元。
短短两年时间，肖央哥从搞笑艺人、内容创作者，摇身一变成为抖音最有影响力的网红，一小时就能卖出1亿元的商品。有时他会说：“我不想自己推广，我要徒弟们来推广，我负责给兄弟们准备内容。”
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质变？很大程度上，这得益于三羊高层对直播间的认识发生了变化，从追求GMV到追求“幸福感”这个指标。比如，三羊会特别关注用户在直播间的停留时长。
杜刚说：“我们不太在乎某次活动具体的销量，我们只看用户的平均停留时长，因为停留时间长说明我们的内容质量比较高。比如我换了一个说话方式，上周我的平均记录其实是30秒，第二周就变成了31秒、32秒。我觉得这是一种高级别的幸福。”
于是，在这样的理念下，肖央哥把直播间变成了“产品翻车”现场，呈现品牌“打假”等反差效果的内容。于是，“快乐”成为了肖央哥的标签，公司当时甚至提出了一个口号，“同心同德，一起疯狂”。2023年，三羊提出的第一个目标是产出80亿分钟的快乐，“快乐”成为了整个公司的第一基因文化。
另一种是切片分发模式，源于杜刚、陆文清早期创业经历。当时“钟小二”还是一个客服平台，平台会邀请妈妈为一些垂直电商平台做客服。2021年年底，小杨格直播间有用户询问，能不能对小杨格直播间的内容进行切片分发。
三只羊敏锐地意识到这是一个巨大的机会，因为分发内容，不仅能把产品链接带出来，像蚂蚁大军一样推广，还能为更多人提供灵活的就业机会。
由此，三羊的“四级火箭”商业模式就形成了——第一级火箭为小秧歌直播产出优质内容；第二级火箭通过“众小二”平台实现内容分发，未来“小二郎”人员数量将从1万人增加到4万人；第三级火箭是分发人员以样品价采购产品，鼓励产品分发赚取佣金；第四级火箭是实现微信、快手、朋友圈等全领域营销。
据了解，未来三只羊短剧也将采用“切片发行”的模式进行推广。
上述四级火箭模型，根源在于小杨格对内容创作的热情不减。然而，没有永远胜利的将军，所以三只杨在过去两年里深度签约了数十位粉丝数从百万到千万不等的达人，以保证内容创作的新鲜度。
合作伙伴共同努力实现精细化管理
2023年12月，三羊全球总部落成，新总部大楼共有17层，三位创始人分布在不同的楼层。
杨小哥家住顶楼，给自己建了一个大滑梯；杨大哥家住16楼，喜欢钓鱼，所以到处都摆放着钓具，还有一个巨型鱼缸；陆文清家住15楼，喜欢安静，所以摆放了很多花草。
三人的性格截然不同，小杨喜欢捣乱，演技也不错，大杨喜欢记录自己灵感，梦想当导演，陆文清负责思考整个集团的战略方向。但三只羊和小杨一样，都不循规蹈矩，比如，三只羊从来不会设定年度增长目标。
杜刚对这一现象解释道：就拿减肥来说，有的人通过制定目标想要减20斤，根据一天内完成多少个目标给予奖励。但有的人选择另一种方式，要求自己每天跑步5公里，晚上不吃东西。这个动作能不能减10斤、20斤还不得而知，但一定会瘦下来。
Three Sheep 鼓励员工选择第二种选择。
与俞敏洪的“东方真选”、罗永浩的“交个朋友”不同，三羊的创始人来自草根，不擅长讲宏大叙事，但这并不影响他们建立起一支战斗力极强的组织。具体到管理方面，三羊的管理理念是提倡“三多三少”，即多点务实，少点空谈；多点客观，少点主观；多点理性，少点感性。
以分公司为例，据《中国企业家》了解，三羊在南京、厦门等地的分公司，并不谋求控股或占据绝对主导地位，因为在三羊看来，因利益而团结起来的合作关系，也会因利益而分裂，而最好的粘合剂就是优质的服务。
因此杜刚在采访中一直强调，三羊不是孵化人才，而是服务人才。
三羊在短时间内实现了快速扩张，2022年底时仅有300名员工，今年已达1500名员工。公司前中后台也经历了数次调整，当初公司采取大中平台战略，公司人力资源、法务分别负责各业务线。如今随着各业务板块的发展，中台不断萎缩。比如“小羊甄选”就有自己的法务、人力资源、财务团队。
摄影：颜俊文
2023年1月，三羊推出自主品牌“小羊珍选”，强调“好东西，实惠”，一年内共销售2700万单，其中9.9元便携垃圾袋1400万单，39.9元20包纸巾130万单。
杜刚说，“小杨真选”的产品都是硬折扣，价格都是通过渠道压低的，“有位老师曾经讲过性价比，以价格决定品质，扣除10个点的利润率和固定费用，找到最好的品质。”
喂，杨哥，三只羊就更好了。
“小秧歌不会慢慢淡出。”杜刚坦言，小秧歌的收入绝对占比在减少，但整个集团的收入在增加。
“小羊哥和三只羊其实是一个命运共同体，密不可分。三只羊小了，小羊哥就小了；三只羊大了，小羊哥就大了。”杜刚说。
对于未来是否会建独立平台，杜刚回应称，没想过建独立平台把用户局限在一个地方，重点还是放在用户的使用时长上。前两年，拥有董雨晖等顶级主播的东方臻选也曾尝试再建一个电商平台，但很快沉寂。
合肥向来以高科技产业发达著称，就连三羊所在的高新区，也挤满了新能源、新材料、生物医药等厂房，距离中科院量子信息与量子技术创新研究院仅有1公里。
如今，随着小杨格、三只羊的崛起，合肥的城市标签上又多了一个“电商之城”。
杜刚说：“以后大家提到直播电商，就会想到合肥，三羊有义务、有责任做领头羊。”
据合肥当地媒体今年2月报道，合肥正驰骋在一条新赛道——直播电商上，平均每天诞生16.3家直播企业。截至2023年12月底，合肥市直播带货主播已超过2000人。今年全市通过电商直播销售商品3.1亿件，实现网络零售额近220亿元。
以往，肖央歌在自己虚构的短视频剧情中，都是以恶作剧者或者恶作剧受害者的身份出现。如今，现实世界构成了另一个巨大的舞台，考验着肖央歌的表演张力，他必须面对外界更为严苛的考量。他不仅是一个才子，更是三只羊的创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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