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16日,2024年第二届中国经济季度观察圆桌对话在上海举办。中国人民大学国家金融研究院院长、中国资本市场研究院院长吴晓求,中国国际经济交流中心首席经济学家陈文玲,中国首席经济学家论坛理事长、广开首席产业研究院院长连平,上海社科院国家高端智库高级专家杨建文,中银证券全球首席经济学家关涛等嘉宾齐聚一堂,聚焦上半年经济数据,共话改革民生。
致辞后,与会嘉宾与观察者网董事长、风险投资家李世默进入圆桌讨论环节,继续就中国经济等话题进行深入交流。观察者网新闻中心副总编辑王晖主持本次讨论。
观察者网将圆桌讨论会上的嘉宾发言整理成文,本文为第二部分,文章未经演讲嘉宾本人审阅。
右起:连平、杨建文、李世墨、吴晓秋、陈文令、关涛、王辉观察者网
【上篇 | 《中国经济季度观察·圆桌讨论》(2024年第二季):特朗普认为允许中国加入世贸组织是个错误,但这对我们来说显然是正确的】
·不能把新质量生产力泛化、全部投入其中
王晖:中央提出大力发展新优质生产力后,地方政府工作报告中也普遍提到这一目标,请问各级政府在制定和实施大力发展新优质生产力政策时,应该关注哪些方面?
杨建文:我们多次讨论过新质量生产力的问题,统计显示这个领域增长非常快,特别是高新技术产业。但是我们忽略了一个问题,就是这些产业的基数比较低,传统产业如汽车已经有了很大的产业基础,其生产力不可能有大的突破。
从积极角度看,以高科技为支撑的新兴产业仍然潜力巨大,对经济的支撑作用巨大,这些领域是我们实现中国式现代化、实现第二个百年奋斗目标的核心。
在新能源问题上,特别是在新能源汽车领域,我们看到了所谓的弯道超车,这些突破对整个产业有重要的带动作用,代表着新质量生产力和科技创新驱动的产业变革,形成了新的产业格局。
今年我们又进一步把传统产业改造也纳入了进来。今年全国两会期间,习近平总书记在参加江苏省代表团审议时强调要因地制宜发展新生产力。他还指出,发展新生产力,并不意味着要忽视、抛弃传统产业。
如何搞好新兴产业发展和传统产业改造?
首先我觉得不能一概而论新质量生产力,现在新质量生产力已经变成一个篮子,好的东西都往里面装,这个篮子里的东西如果能够转化成新质量生产力,是好事,但需要保证它能够真正发挥作用。
第二,新优质生产力的发展需要可持续。比如说,如果“新三样”出口遇到问题,或者在国际贸易中遇到其他挑战,我们的替代方案是什么?如果现在的“新三样”受到影响,我们就需要在产业层面推出新的“新三样”。这也意味着要因地制宜,因为各地发展的基础条件、发展机遇都不一样,不能一概而论。如果每个地方都要涉及到集成电路、生物医药、人工智能,我认为这会影响整体的发展。
2024年3月18日,江西省吉安市西江县一家新能源企业,工人们在智能生产车间作业。视觉中国
汪晖:刚才杨教授提到,我们正处于新旧动能转换阶段,新质量生产力还在不断增长。我有一个很重要的问题想问关涛教授,从体制机制上,我们应该做哪些改革,更好地支撑新质量生产力的发展?也就是说,新质量生产力发展最大的瓶颈和痛点在哪里,需要解决哪些问题?
关涛:新生产力通常指新业态、新模式、新技术,这些都具有较大的不确定性。不确定性就意味着风险,这就对金融发展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因此,资本市场高质量发展本身就是服务于新生产力发展需要的。中国证监会主席吴清在前不久发布的新“国九条”中专门阐述了这一点的重要性。
近期,围绕新“国九条”,资本市场“1+N”政策体系加速落地,在融资端,涉及推动多层次资本市场建设,更好满足新增优质生产企业上市融资需求;在投资端,涉及提高上市公司质量,加强投资者保护,强调投融资平衡。
交易方面也有一些体制改革,特别是对金融中介机构的要求更高,要在开放上市的同时加强监管,使退市工作成为常态化。
此外,金融机构还需要提供与新生产力发展要求相适应的价值评估体系,并提供相关的投资产品,让投资者共享新生产力发展带来的红利。
民营企业是大国竞争的基础
王晖:谈完新动能,我们再来谈谈传统动能的代表——房地产。连平先生在演讲中对房地产行业做了详细分析。上半年房地产开发投资下降10.1%,房地产行业仍然处于持续低迷的状态。连平先生,您觉得影响购房意愿的主要原因是什么?如何提高购房信心?老百姓为什么不买房?
连平:房地产市场现在的情况确实是出乎意料的,房地产市场持续大幅下滑,对经济影响很大。这种情况的出现,与长期调整有关,不是阶段性、短期现象,也不是政策一出就能马上扭转的局面,是过去二三十年房地产持续增长的一次大规模调整。
如果不能缓解房地产市场持续下行的压力,风险可能比目前更大。
我们要了解目前导致房地产市场下滑的因素。导致房地产市场下滑的因素比较复杂,最根本的还是与收入和就业有关。最近一段时间,很多行业的就业形势都很严峻。前段时间,很多餐饮业也陷入低迷,但现在情况已经有所好转。
除了收入和就业,当前的挑战还包括资产价格下跌,股票和房地产价格的下跌使财富效应转变为负财富效应,进一步打击购房者的信心,降低房地产市场的购买力。
我们从90年代开始也经历过市场波动,通常股市好,房子也好卖,赚钱的人多,但现在缺少了这种赚钱效应,反而出现了负财富效应。
2023年10月5日,江苏省淮安市清江浦区某在建地产项目航拍 视觉中国
吴晓求:制约消费功能。
连平:另外,前一段时间房地产风险还是比较明显的,最近情况虽然有所好转,但是根本性的问题还没有解决,风险还在积累。
解决当前的问题,我觉得只有几项措施:第一,稳住、增收、保就业;第二,有针对性地控制房地产市场风险,防止出现大跌。
未来需要考虑的是,一些民营企业正在酝酿风险,虽然前一段时间已经得到控制,但未来还会有很多问题,这些都是市场风险,所以我们需要降低市场风险水平,增加风险偏好,才能逐步恢复市场的信心和活力。
王辉:民营企业对经济社会发展、增加就业、稳定增长、改善民生发挥了非常积极的作用。上半年民间投资增长0.1%,扣除房地产开发投资后增长6.6%。如何解读这些数据?如何发展壮大民营经济,提振民营企业家信心?
陈文玲:习近平总书记2018年11月1日在与民营企业家座谈会上,把民营经济在我国发展中的作用概括为“五六七八九”(注:贡献了50%以上的税收、60%以上的GDP、70%以上的技术创新成果、80%以上的城镇就业、90%以上的企业数量)。按照现在的统计,是“六六七八九”,就是说它对税收和GDP的贡献都达到60%。所以民营经济是我国经济建设的主体,和国有经济一样重要。
我们党始终坚持“两个毫不动摇”,就是毫不动摇巩固和发展公有制经济,毫不动摇鼓励、支持和引导非公有制经济发展。现在我们通常把非公有制经济称为私营经济。
我认为现在支持民营经济发展有一些特殊的意义。
第一,民营经济吸纳就业最多。“五六七八九”中的“八”,是指民营企业吸纳就业人数占80%以上。
第二,现在特别是民营经济中的龙头企业,越来越成为创新的主体。华为、大疆、福建晋华、海康威视等都是民营企业。美国现在制裁的中国企业和机构已经超过1700家,其中被制裁的近1000家,60%以上是民营企业。这说明民营企业的创新能力已经成为美国眼中的“威胁”,即将或者已经超过美国。
2024年7月2日,正值暑假,河南济源不少外向型民营企业忙碌赶工完成生产订单。视觉中国
这是我们大国竞争的基础,政府在谈判桌上谈判,但市场博弈的真正参与者是微观主体,包括国有企业,民营企业也处在最前线,是主要参与者。
第三,民营经济的特殊价值在于,大多数中小企业的动向对于稳人心、稳经济、稳预期都有着决定性的意义。民营企业的投资和信心恢复了,他们在社会融资上就会更有动力,投资有方向,对未来有预期,相信不会出现政策合成谬误和钟摆效应,他们就会安心投资。
现在民营企业有的到海外去追求资本收益、赚取利差,有的到海外去寻找安全之地,但世界上哪里是真正安全的呢?
美国安全吗?在最近的美国大选中,一位候选人已经发出明确信号,下一步可能效仿俄罗斯的做法——没收资产;瑞士安全吗?瑞士在制裁俄罗斯问题上已经完全放弃了中立立场。因此,一些企业在将投资转移到海外时非常盲目。
最近,美国国会议员提出一项非常严厉的法案,要求对设立在维尔京群岛、百慕大等避税天堂的中国企业进行调查。那么哪里安全呢?回中国是最安全的选择。
但是我们要给这些企业一个长期稳定的预期,他们如果真的回来,也要代表中国企业到国外去投资,形成良性循环,这是改变预期的一个非常重要的微观主体基础。
从以上三点来说,我觉得真正振兴民营经济,稳定民营企业家,活跃全社会,非常重要。
市场最重要的是公平
王晖:信心很重要,民营企业家有信心,民营资本才有活力。接下来我们讲讲资本市场。有一个问题是股民、基金投资者非常想知道的,现在中国经济的基本面是好的,但是资本市场没有做出相应的反应。刚才连平教授讲到房地产问题的时候,也提到了股市、基金。吴晓求教授,我们的资本市场到底出了什么问题?为什么会出现现在这种状况?股民、基金投资者该怎么办?
吴晓求:这其实是信心的问题,经济生活中最真实的就是资本市场或者股市,它的涨跌体现了人们对今天乃至未来的预期,它不会说谎。
与此同时,我国资本市场在制度设计上确实存在问题,目前已成为人们批评的主要对象。但对市场的批评反映出人们仍然希望它变得更好,这说明改革是必要的。
三十多年来,中国资本市场一直被认为是融资市场。从历史看,由于当时的一些特殊条件,我国的市场脱胎于融资。但一个市场要发展壮大,它的财富必须有增长潜力,所以它应该脱胎于融资,长于投资。
因为长期以来资本市场被认为是融资市场,人们没有考虑到它是一个风险市场,也没有考虑到风险市场一定有风险收益比,融资市场的逻辑已经演变成投机市场,这个市场不会被认为是成长市场或者理财市场。
2024年2月8日,杭州某证券交易所,股民们围观股市。视觉中国
我们从制度到政策到规则到工具的设计,都体现了融资者市场的特点。比如IPO概括起来就是服务于企业融资,90年代是为国有企业解决融资问题提供服务和便利,现在是为高科技企业融资提供服务和便利。概念本质上没有变,只是企业形态变了,过去是国有企业,现在是高科技企业。
我们需要考虑融资的问题。如果制度设计是天使投资或者PE(私募股权投资)的话,就会出现问题。我们不能这么做。企业需要很多钱来孵化自己的想法,但IPO不能用来做天使投资。高科技企业需要的资金应该来自风险投资家。他们会做尽职调查和风险识别,判断是否有增长潜力,未来能否形成新的产业。市场很少对这些问题做出判断。
有时,IPO甚至会“ICU化”,即公司说“我必须发行股票来拯救自己。”在这样的市场中上市充满了风险和不确定性。
对于一个市场,我不看它的成长性指标,只看交易规则是否公平,对所有投资者是否一样,这个是最重要的,中国有些交易规则是不公平的,有些规则只是针对所谓的机构投资者、实际控制人、大股东进行投资交易的。
市场最重要的是公平,任何不公平的东西都要去掉,比如回购机制,过去不合法流通的东西,通过回购机制流通,只有大机构才能用回购证券,这当然是不公平的,所以我们要进行制度上的改革。
证监会主席吴清上任后就做出调整,意识到注册制改革成功必须要和严格的法律法规挂钩。过去我们只注重注册制改革、市场化改革,却没有注意到这个发行制会把财务指标搞得很松,所以假的就进来了,发现不用承担责任,就想方设法去骗。
所以,我们需要设立严格的法律,严厉的惩罚,防止市场出现任何欺诈行为。这种惩罚不是轻轻松松的“三杯酒”式的惩罚,要制定像美国安然事件那样的惩罚规则。美国证券交易委员会(SEC)在2001年10月对安然进行处罚之后,我们就没有再看到美国市场出现类似的情况,因为处罚太严厉了。后来又修改了法律,出台了萨班斯法案,体现了很好的反思精神,为法治打下了良好的基础。所以,法治是中国金融现代化、中国资本市场发展的最重要的基石,否则,什么也做不成。
而且,市场的生命力在于透明,透明和欺诈是完全对立的。现代市场体系最先进的形态,就是以透明为特征。对于市场来说,第一是法治,第二是契约,第三是透明,这是现代社会的三个基本特征。所以,推动资本的发展,有利于实现中国式的现代化,其重要性可以从这个角度去理解。
汪晖:李总,作为一名风险投资家,您对我们现在的资本市场有什么观察或者看法?
李诗墨:中国的资本市场还不完善,这确实对我们推动下一轮高质量发展、新生产力发展是一个障碍。这是一个巨大的挑战,很难找到一个平衡点:资本市场要服务实体经济、服务创新科技,同时又要避免所谓的经济金融化。
但是,过去几十年我们看到太多“实体经济围绕金融转、金融引领实体经济”的例子,比如美国产业空心化,一半以上的责任都在华尔街。
2024年美国总统大选共和党副总统候选人万斯写过一本书,叫《挽歌》。书中说,为什么美国中产阶级那么多人吸毒?因为整个经济都被掏空了。谁掏空了?华尔街。
整个经济金融化,所有的经济体、所有的企业都只为金融服务,这是我们必须向美国学习的教训。
当地时间2024年6月24日,美国纽约,金融区的华尔街金牛吸引游客拍照。视觉中国
吴晓求:这个平衡非常难,但是我们要树立一个基本观念,金融是现代经济非常重要的助推器。现代金融包括以资本市场为纽带的新资本业态,对中国的现代化建设、科技进步、产业升级迭代发挥着特别重要的作用。所以我们要认识到包括现代金融在内的金融业态对中国未来的重要性。
汪晖:去年我们提出要建设金融强国。
吴晓求:我曾经就这个话题写过一篇长文,题目是《建设金融强国:艰难的过程和伟大的目标》。建设金融强国是一个长期而艰巨的任务,首先需要有健全的法治。没有法治,金融强国就不可能实现。金融强国其实就是别人信任你,把钱投给你,一个重要的标志就是外资占比非常高。
其次,建设强大的金融国家还需要契约精神和透明精神。
最重要的是强大的国家软实力,软实力的影响力不亚于强大的实体经济。只是对于一个大国来说,实体经济本身相当重要。因为大国不像新加坡,可以很小,但金融很好。
不管是中国还是美国,一个大国要发展金融,实体经济要足够强大,要有技术创新,高科技产业要占据经济的主导地位。这些都是大国成为金融强国的基石。同样重要的是建立在完善的法治基础上的软实力,这是很多国家做不到的。软实力除了国家的法治,还包括法律模式。
客观评价“去美元化”
王晖:我们来谈一下人民币国际化,这也是我们建设金融强国过程中非常重要的一个环节。管涛教授,这些年我们看到人民币国际化在稳步推进,您觉得原因是什么?
关涛:主要有三个方面。第一,近年来贸易和投资规模不断扩大。我国目前出口规模居世界第一,进口规模居世界第二。不仅是利用外资大国,也是对外投资大国。随着我国对外经济金融联系日益紧密,人民币跨境流通使用也得到支持。
第二,我国实施了负责任的宏观经济政策。一个典型的例子是,1998年亚洲金融危机期间,一些传统的亚洲强势货币贬值,而人民币却没有贬值,并在当时赢得了“小美元”的称号。人民币正式跨境流通虽然起步较晚,但亚洲金融危机后,周边国家和地区都愿意接受和使用人民币,原因就在于我国没有像其他国家一样跟风参与竞争性贬值。
2008年美国次贷危机演变成全球金融海啸后,韩国央行提出与中国人民银行做货币互换,原因是各国都想向美国学习,但没有想到美国也有自己的问题,引发各国对现行国际货币体系的反思。
第三,近年来,我国金融市场双向开放,人民币资本项目可兑换性不断提高,让人更加放心,特别是取消沪港通额度限制,对吸引外资加大人民币金融资产配置具有一定的吸引力。
吴晓求:一个国家要成为金融强国,有两个途径,第一是货币的自由化、国际化,这个前提是法治,没有法治,货币就会处于波动状态;法治可以守住人心,资本可以维持适当的预期。
第二,金融市场和资本市场的发达。美国金融最重要的特点是资本市场发达,支撑了美元的国际化。如果美国资本市场不发达,美元就不可能国际化,也就不存在闭环机制和回流机制。
如果没有美元国际化,美国就没有今天这个样子。美国的金融结构设计得非常精妙。最重要的是资本成为这个国家强大的载体,这让美元国际化有了回流机制,因为人们拿到美元之后,不能拿到现金,而必须购买以美元计价的资产才能回流。从这个意义上讲,中国的金融结构也应该按照这个模式来设计。
当然,我们还是需要根据中国的国情和规律做一些调整,就像市场经济模式一样。中国的市场经济模式和美国、英国、日本、德国的市场经济模式有很大不同,但是核心是一样的:分工、竞争、价格的公平性、交易的公平性、资本的作用。这些都是市场经济的灵魂。中国特色的市场经济不是说这些东西不存在,但同时也要有中国特色,比如地方政府的作用。
或者说,在设计中国的金融结构时,既要吸收现代金融的精髓,又要使其适合中国国情。
汪晖:我们看到国际社会出现了“去美元化”的趋势,这个趋势对于人民币国际化是机遇还是挑战?
2021年9月4日,北京,2021年北京服务贸易交易会首钢展区、人民币跨境支付系统视觉中国
管涛:对“去美元化”问题还是要客观评价,美元的份额在有些领域确实在下降,但在有些领域美元的份额是稳定的。
吴晓求:(美元在全球央行储备中的占比)基本在60%左右,未来会有变化,但不能简单称之为“去美元化”,要客观理性地去思考问题。
王晖:最后一个话题是区域经济发展。长三角、粤港澳大湾区、京津冀等区域经济发展已经成为我国经济发展的一个特点、一个亮点。杨教授您是区域经济学方面的专家,能否谈谈区域经济发展过程中还存在哪些亟待解决的问题?解决这些问题需要我们以改革精神出台哪些举措?
杨建文:你刚才提到的三大区域,京津冀区域、长三角区域、粤港澳大湾区,构成了我国经济的重要基础。2023年,京津冀区域、长三角区域、粤港澳大湾区(内地九市)的GDP将达到52万亿元,占全国的比重超过40%。
因此,在未来推动中国现代化的过程中,这些地区无疑将发挥重大作用,下一步要解决的问题是如何在现有基础上进一步增强这些地区的带动作用,使它们更好地发挥主力军的作用。
过去,当我们谈论区域融合,包括扬兹河三角洲的整合,我们在建立统一的国家市场的过程中,主要是克服行政障碍,我们需要讨论如何消除“封建机构”的联系,这不仅需要讨论“封建组成”。并共同发挥主导作用。
长河三角洲占地358,000平方公里,其区域经济产量超过4万亿美元,这与德国和日本的土地面积相当。
如果我们不仅可以解决长江三角洲地区的行政障碍,而且可以共同建立“中国德国”或“中国日本”,这将对中国的现代化进程产生巨大影响,而不仅仅是消除河地区的省级边界的障碍。
现在,这三个主要地区有一个良好的探索性尝试,即破坏性的技术创新中心,这是国家科学和技术战略的新组成部分。在上海的支持下。
就破坏性的技术创新而言,这三个关键区域已经开始共同努力并打破传统的发展模式。
回到中国风格的现代化的主题,这三个主要地区需要首先分担责任,其次,如果我们只能保持弱化的行政障碍,则应在系统和机制中进行进一步的改革和创新,我们将无法适应中国风格的现代化的需求。
在随后的发展中,将进一步增强三个主要区域的功能和作用,到2035年,它们将在整个制度结构中发生重大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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