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技创新与成果转化:如何打破科研-商产两张皮的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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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技创新是发展新生产力的核心要素。科技创新的源泉与“科研与商业产业”的衔接密切相关。因此,科技成果转化问题成为近年来我国硬科技行业人士热议的焦点。近日,中国科创之星创始合伙人米雷(下图右)做客观察者网·心灵观察研究院。他与心灵观察所探讨了我国科技成果转化的现状和未来,以及如何学习西方一些国家的先进经验。首席经济学家李波(下图左)进行了深入探讨和交流。

科技创新与成果转化:如何打破科研-商产两张皮的困境?插图

【“两张皮”问题】

李波:欢迎米雷先生做客观察者网。心灵观察研究所是观察者网的新栏目,重点研究产业发展中的一些常规问题。无论从理论到实践,你们对科技研发成果转化为生产力都有许多独特的观察和感受。我最近也读了您的书《硬科技2》。您在书中感叹,我国四十年来的发展始终面临着技术与生产力如何结合的问题。您能与我们分享您的观察吗?

米雷:40年来,这两款皮肤的搭配一直是一个长期存在的问题,一直没有得到真正的解决。首先,技术如何转化为生产力,本身就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人总是很懒的。任何一个国家、任何一个群体,一定会先从简单的事情开始。只有当所有容易的事情都完成之后,他们才会逐渐转向更困难的事情。科技成果转化已经到了今天必须解决的地步。过去40年,当我们的经济以较快的速度增长时,我们对这个问题还没有引起足够的重视。

李波:过去40年我们的技术来源是什么?

米雷:过去技术来源大部分是从发达国家引进的。过去40年的高增长本质上来自发达国家将前三次工业革命和工业革命的技术红利向中国扩散。我们结合廉价劳动力的优势,向世界提供中低端制造业。

李波:我们也有很好的工程资源来消化这些过去的技术,所以我们不仅受益于劳动力红利,也受益于我们技术工程师的技术转化。

米雷:但是现在从海外引进的技术红利基本上很小。

李波:过去三四十年,我们的科研机构投入了大量的研发资金,培养了很多人才,参与了很多国家的重大项目,取得了很多伟大的成就。那么这部分的改造是什么呢?是不是更难融入我们的经济发展,成为我们技术投入的另一端?

米雷:过去十年,我国科技成果转化处于快速发展阶段。我觉得很多成果已经开始转化了。我们的科学研究这20年也处于快速增长的阶段,国家对科研的投入这20年也大幅增加。 2000年至今,中国整个研发投入每年增长20%左右,远高于GDP。所以我们可以看到这几年我们的科研和人才的输出是井喷的。因此,我们也预测,未来五到十年甚至二十年将是我国科技成果转化的高增长阶段。

李博:这两款皮肤的问题怎么解决?

米磊:我觉得很重要的一点是,过去我们的科研部门和产业部门是分开的。科研部门、大学和研究机构的主要任务是发表学术文章,不太注重评估他对产业的贡献。因此,对于科研部门来说,发表文章、撰写专利就足够了。因此,在立项目时,有时不太注重能否促进产业化。也就是说,你做的课题有没有产业价值,并不是最重要的。这种考核制度也制约了一些科技成果的转化。

另外,在我们的工业领域,真正的硬科技企业普遍很少。我们大部分企业仍然依赖中低端制造体系,本身不具备承担硬技术的能力。

李波:除非你是被环境逼的,比如华为。

米雷:是的,像华为这样的公司屈指可数。他们拥有庞大的工程师团队和研发团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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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12月,东莞理工学院与华为在东莞松山湖签署框架合作协议。

李波:华为的企业理念和宗旨也是以研发为导向。

米雷:以前中国华为这样的企业并不是行业主流,所以行业很难采用科研院所的技术。

【德日“他山之石”】

李波:党的二十届三中全会也提出要转变科技、教育、产业创新融合的体制。这就是想法。在这方面我们可以向美国和日本学习什么?

米雷:美国在科技工业化方面走在世界前列。我们可以追溯一下当时美国经济是如何崛起的。 19世纪全球科学研究和创新的中心在欧洲,其中包括一流的大学。以电气化革命为代表的第二次工业革命的原始技术也发生在欧洲。然而,大规模应用和制造,包括大部分工业化,都在美国。因此,美国是一个非常重视技术商业化的国家。有一本叫做《他们改变了美国》的书,讲的是美国过去100年来大规模应用科技的企业家和科学家,其中包括以爱迪生为代表的几代硬科技企业家。他们在技术商业化方面做得非常好,所以美国从那个时代就非常重视这件事。

李波:美国企业家的构成和爱迪生这样的发明家很相似。他们改造了欧洲的技术,并能够迅速占领市场。通过这条道路,他们享受到了技术改造的好处。

米蕾:是的。美国的GDP超过英国,是因为它依靠的是电气化时代的大规模工业化,包括福特汽车公司,后来跟随内燃机革命,发明了流水线作业系统。

为了解决工业化和军事技术转化问题,二战后,美国于1946年成立了世界上第一家风险投资公司ARD公司。由此可见,美国善于利用金融等多种创新工具和方法推动技术变革。那么硅谷以及整个风险投资行业的崛起,对美国的科技创新有很大的帮助。

但20世纪70年代,美国再次遭遇石油危机。石油危机后,美国为了提振经济,被迫于1980年出台“拜杜法案”。 20世纪50年代,美国出台了《无尽边境法案》,允许国家大力投资技术研究。三十年后,当美国经济遇到问题时,出台了《拜杜法案》,鼓励大学科研成果大规模产业化。之后,大量专利被转化出来。此外,硅谷崛起后,风险投资得到了有效整合,推动了美国的产业转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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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RD是美国第一家风险投资公司,成立于1946年。

李波:“拜杜法案”的主要政策重点是什么?

米雷:最重要的是把国家投入大学的研发经费,形成知识产权、专利,然后授权给老师、教授、发明人。发明人可以决定如何改造、与谁合作改造。成功后,收取一定的费用,相当于后付费模式,即成功后,国家会被分成股份,而且分成比例很低,只有百分之几。因此,发明人的积极性很高,而且这个政策是教授自主选择的,有明确的法律保护。

李波:我们这里发明专利有行政审批,但是流程往往比较长。而且,出于对国有资产流失的担忧,未来可能会推出更有特色的改革措施。

米雷:是的,这次中共中央三中全会提出,我们将继续进行科技体制创新改革。

李波:这也是中共中央三中全会最重要的研究课题之一。日本在将国家科研投入转化为产业生产力方面,有哪些值得我们关注和学习的地方?

米雷:日本也非常重视工业化。比如有一个专门从事产业科研成果转化的研究机构。它与德国的弗劳恩霍夫协会非常相似。两者都处于科技成果转化的中期阶段,推动应用技术研发走向产业化。这是科研与行业中间部门、机构之间的纽带。

李波:德国和日本都没有这么发达的风险投资。德国本身也抱怨自己没有如此大型的风险投资机构。在这方面它不如中国强大。日本和德国也有些相似。

米磊:德国和日本在技术转型阶段实际上重点关注“从4到6”的公共平台。我们的科研院所围绕“从1到3”,推动技术更接近产业化阶段。 7 到 9。

李波:正如您在书中提到的,“4转6”过程中转型的前景不是那么明朗,效益也不是那么确定,所以私下去做比较困难。风险投资能做到这一点,是因为风险投资有自己的投资组合。但在风险投资不太发达的社会,就需要依赖半国有、半公益的机构或团体。我国似乎缺乏这样的平台。

米雷:我们国家也有一些新兴的研发机构。这些新兴研发机构实际上定位为“4到6”的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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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国弗劳恩霍夫协会

李波:您能给我们介绍一下一些有代表性的新型研发机构吗?用一些典型案例作为我们学习的榜样。

米雷:地方政府对于这些新型研发机构也做了一些探索。比如江苏工业技术研究院、北京协同创新研究院等,这些新型研发机构的使命之一就是产业化。

李博:这些机构平台本身定位是非营利的,但他们的实验室或者项目也必须追求盈利,对吗?

米雷:平台是非盈利的,但它的使命是转化技术,孵化更多的硬技术公司,从而推动技术进步,未来产生利润。

李波:平台本身也有资金嫁接功能。平台的一部分相当于基金吗?进行种子投资。

米雷:这些平台前期可能有比较大的政府投入,但也可能有一些市场化的投入。

李波:有哪些好的业务转型案例吗?

米雷:比如北京大学程和平院士主导的双光子体内显微系统已经应用在天宫一号系统上,并被国家博物馆收藏。

李波:没有这样一个平台,科技成果的转化就不会这么快。

米雷:这些平台确实可以帮助行业。科研院所的一些技术在获得风险投资之前,可以通过这些平台更接近市场化。

李波:基于此,只有我们能够预测这个技术的应用市场范围,风险投资才会增加。

米雷:还有一个技术成熟度的问题。如果这项技术仅由大学开发,其成熟度达不到风险投资的标准。那么通过这样的新的科研机构,这个技术就可以得到进一步的发展。只有更加成熟,才能达到未来风险投资介入的阶段。

李波:如果评价美国的科技成果转化,德国和日本排在什么位置?中国现在大概在哪里?

米磊:风险投资和新型科研机构都是工具和手段。美国的风险投资是最强的。在风险投资的帮助下,科研机构和高校科技成果转化办公室确实能够介入高校科技成果转化。美国在这方面可以得九分。

德国和日本的风险投资较弱,但他们通过弗劳恩霍夫研究所这样的平台弥补了这一点,所以我认为他们可以得分在7分左右。

中国现在拥有这两种工具。但现在风险投资的体量和活跃度都不如美国,尤其是近两年。我们新设立的国家级机构还很少,投入还需要加强。毕竟我们有手段和工具。我认为中国的成就换算分数应该在美国和德国之间,即先比德国好,然后弱于美国。

李波:您的书中也提到,德国有很多“隐形冠军”。当然,中国也有自己的隐形冠军,但似乎这些中国企业的技术很少是从工业研究院转移过来的,往往都是自己开发的?

米蕾:是的。德国是历史悠久、积累雄厚的强国。但从今天来看,某项技术产业化的成功率在中国要高于德国和日本。

李波:因为我们的市场更大。而且市场有很强的活力和接受创新的动力,如果我们有更好的配套措施,科技成果的转化可能会更快。您在书中还提到了“通用技术”的概念。转型中的“共性技术”该如何定位?

米磊:集成电路的制造工艺实际上是一种典型的共性技术。因为像(设计公司)这样的公司只需要做芯片设计,台积电、中芯国际等负责流片。这些都是常见的技术。

李波:如果以比利时微电子研究中心(IMEC)为参照,目前我国在芯片制造工艺上的“共性技术”进展如何?

米磊:和IMEC还是有明显的差距,因为IMEC也是比利时政府几十年长期投资的结果。目前已成为全球微电子研究平台。通过这种持续的投资,科学家们可以专注于芯片领域的关键共性技术。它得到了英特尔、台积电等大公司的支持。

李波:这些大公司支持这个共同平台的出发点是什么?

米雷:所有公司都有利润要求,但没有哪个大公司能够无边界、无限扩张地独自完成所有科研和提供技术。它们通常只是技术的某个应用方面。一些共性技术需要大量的资金投入和较长的投资周期。如果只有一家公司使用,该公司无法承担高昂的成本。但如果你把这项技术交给数百家公司,每家公司都会承担一些成本,这样成本就可以摊下来。

李波:大公司可能在这个平台上投入较多,小公司可能投入较少,但也在平台上参与。分享这项技术时会不会有歧视性政策?

米雷:大公司参与后,他们会优先使用这个技术,或者有一个技术保护期,这会让他们的产品推出后几年领先世界。这对他来说就足够了。但这项技术很快就能支持全球创新,每个人都会受益。

【当今时代需要“郑国渠”】

李波:这项技术也会惠及整个供应链的上下游。你的家乡在陕西。中国科学院西安光学精密机械研究所非常强大。据说,西安光机所在科研成果转化方面也有一些独特的方法。能介绍一下吗?

米雷:西安光机所十多年前就一直在进行大规模的科技成果转化。当时我们也看到了科技成果转化对于整个国家的价值。作为国内科研机构,也非常重视这一领域。西安光机所后来成立了可以转化成果的专业部门,其中包括中国科创之星,也在西安光机所的支持下发展成为硬科技投资机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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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安光机所

李波:有哪些做法值得借鉴?

米雷:西安光机所最初的理念是首先要解放思想。当时,赵伟主任提出“拆掉围墙,开放办公室”。这种思路其实很像美国斯坦福和硅谷的合作模式。打破了围墙,研究所的技术可以转化,全社会最优秀的科研人才也可以来到西安光机所的平台上做科研。这就是产学研的深度融合,能够更有效地推动创新。这是西光非常成功的地方,也是科技机制改革的一次探索和创新,找到了一条可以成功转型的路径。

李波:在这个新的转型机制的引领下,是不是诞生了几家优质的上市公司?

米磊:比如西安光机所孵化了聚光科技,已经上市了,包括我们投资中科创星的元杰科技,是做光芯片的。未来也有一些光学领域有潜力的公司即将上市。

李波:西安光​​机所还联合中国科创之星成立了光电领先研究院。

米雷:是的,中试院也是我们的业务板块之一,是光芯片的公共技术平台。

李波:这个公共技术平台的维护主要是国家预算资助,还是孵化企业未来能够回馈?

米雷:中试院是一个非常市场化的模式,包括中科星多家控股的共同投资,加上自己融资。当然,也有当地政府的一定支持,通过市场化的方式提供公共技术服务。 。包括我们总共投资了15亿元的设备,并通过各种服务向企业收取一定合理的服务费,从自身发展中获取利益。

李波:这个市场定位是盈利的,还是半公益半盈利的模式?

米雷:早期其实是半公益、半市场化,有很大的公益属性。因为初期投入非常大,必然会积累亏损。但我认为最终它必须有一定的市场化路径,必须有一定的盈利可能性才能持续发展,然后才能扩大投入,继续把这个公共技术平台做好。 。

李波:您在书中也提到,我们科技成果的转化往往不是那么顺利。与美国相比,用于技术创新的金融资本供给相对较少,且与其他领域的资本不成比例。现在中央提出“耐心资本”,但金融资本是要盈利的。可能有一些人出于某种价值偏好而能够保持耐心。从我国目前的情况来看,我们应该如何从思维和认知上进行制度创新,解决技术创新资金供给不足的问题?

米雷:金融一定是逐利的。就像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流一样,资本也必须快速流向短期回报最高的地方。中国的金融风险管理必须采用大禹治水的模式。而且,国家推出科创板,一定程度上抑制了虚拟经济回报。事实上,它正在调整方向,引导更多金融资本流入科技创新领域。因为从历史上看,任何一个国家崛起的时候,金融大力支持科技,才能够保持经济的高速增长。一旦到了技术创新的后期,走向这种空转、虚拟的经济,必然会引发金融危机。 ,泡沫破裂后,会导致萧条。

李波:支持科技创新毕竟是有风险的。你的书谈到了两个概念——死亡谷和达尔文海。美国是一个资本主义国家,金融资本风险文化高,供给充足。量子力学专家潘建伟也在公开演讲中表示,美国的资金供给将会比中国更大。我们是社会主义国家。如何充分发挥社会主义金融体系的优势?

米雷:国家在政策上要有一定的引导。我们所说的就是有一个“郑国渠”制度。秦为什么能够统一六国?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郑国渠,它能精准地将洪水滴入农田,变害为宝。郑国运河修了几十年,秦国暂时没有精力对外战争。这原本是韩国的一个策略,没想到却用了,而且继承了秦国。郑国运河修好后,整个农业产量翻了一番,生产力显着提高。推动。有了这么多的粮食,秦国就有了统一六国的实力。

我认为今天的中国应该建设一条科技创新的“郑国渠”,即建设万亿级的国家级基金中的基金,引导银行、保险等行业,进而支撑百亿级的中国市场面向风险投资机构。投资机构然后把钱投给我们初创的硬科技公司,形成一个非常精确的、可以滴灌的“郑国渠体系”。这样的话,我们就不会像以前那样被水淹没了,国家的资金可以有效支持科技创新。这种精准投放可以催生一大批创新型中小企业。

科技创新与成果转化:如何打破科研-商产两张皮的困境?插图5

李波:有一个非常重要的关键词,就是“精准投放”。怀疑者可能会问,谁能决定是否投资这个项目或不投资另一个项目?这还涉及到二线、三线平台的问题。应该如何选择呢?

米雷:国家有钱,银行有钱,保险公司有钱,但我们也有很多初创公司等待支持。就像一条河有水,而人却快渴死了。因此,我们需要拓宽这种融资投资渠道——国家级基金中的基金和市场化基金中的基金。这些基金中的基金利用自身的专业能力,培育和筛选专业的投资机构。市场化意味着优胜劣汰。只有具有真正专业能力的高水平投资机构才能留下来。专业投资者会找到最合适、最合适的投资者。然后利用配套项目来支持企业创新。美国的DARPA(国防高级研究计划局)也培养了一批项目经理,而这些项目经理能够选择的项目往往都是美国最好的项目。

李波:国内基金中的基金已经运作十多年了。您如何评价母基金在选择专业投资者和专业投资机构方面的经验?

米雷:我觉得专业的基金中的基金没有问题。创新需要资源和权力的分散和分散。我们过去遇到的一些寻租问题,就是由于资源过度集中在少数人手中造成的。

李波:我完全同意。有人曾经说过,金融和科技有着互斥的基因。

米雷:我们还总结出科技与金融之间存在三大矛盾。第一,技术创新具有不确定性,金融资本追求确定性;第二,中国的科技创新需要更长期的支撑,但中国的金融资本整体是新钱,相对短期;第三,中国的技术创新早期的项目往往可以从几千万开始,这是相对较小的资金。但是我们现在大量的银行保险要上万亿,没有办法支持这样的中小企业,所以这是一个大钱和小钱的矛盾。总结这三个矛盾,我们面临的挑战是如何让金融有效支持科技创新,这就需要我们的“郑国渠制度”。

李波:一个能精准滴灌的“郑果渠系统”非常重要。我们可以采用市场化的模式,借助基金中的基金和专业投资机构。我们的科技成果转化一定会更加健康、更快。

来源|心灵观测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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