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祖荣的案件要追溯到2018年。同年10月26日,澳门特别行政区廉政公署(以下简称廉政公署)宣布,贸促局前执行委员会主席等涉嫌在审批房地产投资移民、重大投资移民及技术移民申请时涉嫌涉公犯罪, 并被移交给司法当局。
廉署于2019年7月5日宣布完成对一宗涉及一名前贸促局官员的贪污案件的调查。廉署调查发现,一对澳门商人夫妇在2010年至2018年期间,利用其成立或经营的50多家公司,以虚构的投资项目、专业经验或雇佣关系等方式,为他人申请“重大投资移民”或“技术移民”提供服务。该团伙以“代理费”的名义向不符合移民资格的申请人收取巨额费用,涉及超过1000万澳门元。
贸促局与本案有什么联系?廉署调查发现,2%至30%的代理费是以「贸促局顾问杂费」或「顾问费」的名义入账的。经调查,是贸促局前主席与该团伙勾结,为其处理的入境申请提供非法协助,促成了虚假入境申请的获批。同时,前贸促局主席透过其配偶、女儿及情妇,长期收受该团伙的金钱、职位、公司股份等非法利益。
2020年8月,《澳门日报》在其微信公众号上报道称,张祖荣与移民局嫌疑人吴国寿有长期的非法关系。张祖荣的妻子和女儿在吴国寿的公司工作,两人没有工作痕迹,上班不吃饱,上班迟到,但工资却比普通员工高。张祖荣会通过女儿向吴国寿一伙泄露秘密。此外,吴国守还时不时地以“来石”的形式给张祖荣送现金,还给张祖荣的女儿“送干股”,给张祖荣的情人寄钱。
多次判刑后,刑期增至8年
随后,张祖荣贪污案进入庭审阶段,开始了漫长的诉讼拉锯战。
2020年4月27日,该案在澳门特别行政区初级法院开庭审理。近半年后的10月9日,澳门特别行政区初级法院第五刑事法院宣读了该案的判决书,合议庭裁定张祖荣无罪,1项“集团犯罪”罪、4项“受贿违法罪”罪和6项“洗钱罪”罪名成立, 一项“违反保密规定”罪名和三项“财产信息错误”罪名。对几项罪行的惩罚合并,总刑期为实际监禁2年。
从那时起,案件发生了几次变化。据《澳门日报》报道,2021年年中,澳门中院推翻了对张祖荣泄露机密的指控,以三项错误财产信息罪名判处他11个月监禁,缓刑。然而,原审法院宣告无罪的“受贿违法”、“滥用职权”和“洗钱”等罪名被发回下级法院新的合议庭重审。
再审庭审后,合议庭于2022年5月20日作出判决:张祖荣犯有“非法受贿罪”1项、“滥用职权罪”3项、“洗钱罪”3项、“信息错误”罪3项,实际判处有期徒刑共5年。
对于这一判决,检方认为对张祖荣的量刑太轻;张祖荣说,他被羁押一年多,罚款足以满足一般防范和特殊防范的需要,要求减刑五年以下。结果,驻澳门特别行政区检察院刑事庭代表、张祖荣不服,向澳门特区中级法院提起上诉。
直到今年7月4日,最新判决才公布。澳门特区中级法院合议庭表示,张某在庭审期间保持沉默,直到庭审结束才认罪。张祖荣虽然是初犯,但与他人共同犯罪,意图极高,时间跨度长,涉案金额相当大,犯罪事实严重。作为平均月薪7万澳门元(约合人民币6.3万元)的高级公务员,张祖荣知道自己触犯了法律,严重损害了社会法律秩序、公务员廉洁正义和社会公平。
合议庭决定将张祖荣的刑期由受贿罪一项改为四项,并加重洗钱罪刑。张祖荣因多项罪名被判处有期徒刑8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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