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门单品,谁说了算?
当前,人工智能越来越走进我们的生活,“算法”也从一个技术术语成为社会讨论的热门话题。算法的学术定义是“以数学或计算机代码表达的观点”。它在当今的现实生活中几乎无处不在,从打车到找餐馆,再到自动驾驶和 AIGC 大型模型。它们背后有算法。 。
算法在社交媒体和内容平台的应用也引起了人们的关注。李子柒回归收获千万粉丝,美发师小花红遍全网。算法和流量有什么关系?从编辑推荐到算法推荐,信息茧真的存在吗?除了根据网友喜好推荐内容之外,算法还能带来哪些价值?
中国人民大学新闻学院副教授董晨宇与抖音科普博主“三一博士”、B站知识区UP主“老江局靠谱”共同录制一期节目《热播》 ,谁说了算?” 》,揭开算法的神秘面纱。节目中,《老江橘靠谱》从主创角度分析,流量背后是共情; 《三位一体博士》认为算法是为内容服务的,两者不能本末倒置;董晨宇提供了更多学术见解 从角度来看,信息茧房概念已经被学术证伪,平台算法不具备“造神”能力。以下是他们的讨论的汇编。
01
共鸣和同理心是驱动流量的底层逻辑
董晨宇:我们先从最简单的问题开始吧。 2024年,哪些网红或网红事件会让你印象最深刻?
三一博士:李子柒回来了,时隔三年,出道后单日粉丝数破千万,浏览量上亿,在外网也很受欢迎。
老蒋靠谱:李子柒是特例。纵观流量生态,总有一些最红、最现象级的网红,却跳出了交通规则。他们跳出了职业网红的交通规则,所以这是可能的。成为如此现象级的IP。
Dr. :李子柒不遵守交通规则,因为她和别人不一样。退役前她已经是“中国互联网第一IP”了。无论是在中国网络还是在网络之外,都没有人能比得上她。还有一点就是李子柒回来后的态度。她带回来的第一期内容,会给你和之前一样仙气十足的感觉。这也是非常重要的。已经和上一部无缝衔接了。
董晨宇:我补充一下发型师小花的例子。有人表示无法理解她为何走红。
三一博士:我小时候给我剪头发的人其实都是小花这样的人。小花创造的形象就像一个符号一样,可以在很大程度上把人们带回原来的生活。尤其是现在,大家都很忙碌,每天的节奏和以前成长的环境完全不一样,所以你会觉得自己突然穿越回了过去,会有一种强烈的共情感。同理心始终是驱动流量的底层逻辑。
老江局靠谱:我觉得流量界一直存在着两种力量。一是让我们产生共鸣、共情的力量。另一种力量是揭示我们未曾遇到或想象过的生活的力量。事实上,早期的网红向我们展示了我们从未想象过的生活,而小花的则是深深嵌入我们记忆中的非常真实的部分。她用另一件事把它画出来。她是现实生活的一面,她用这种非常真诚、非常真实的东西给我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董晨宇:还有一种说法,网红其实是天选之人。您认为他们是社会情绪选择的吗?还是被其他势力选中了?
三一博士:其实我觉得小花的作品就相当于艺术,而我这样的专业创作者则是工业产品。两者之间是有区别的。有的确实是天选之人,拥有一定的运气,所有的资源、元素、情感都堆积在这里,只等这样的人出来。
老江局靠谱:虽然理发师小花在流量方面取得了较大成功,但普通人无法借鉴。如果换一个理发师完全按照小花的内容和镜头位置开始直播,并且把一切都复制得完美,他仍然无法红。职业网红的成功是有迹可循、可复制的。但小花却违背流量逻辑。
董晨宇:很多人不明白小花为什么走红。包括我在内,我倾向于用网红行业最常见的专业方式来看待他们,所以不太理解他们。但小花和郭有才其实并不是在网红经济的标准动作中成长起来的,不能纯粹从技术角度来衡量。
东辰宇:其实很多创作者都想知道一件事,流量从哪里来?
Dr. :流量来自观看。我觉得流量来自于它能在多大程度上引起大家的同理心。当每个人拿走手机的那一刻,他们寻找的不是真相,而是同理心。一切事物的根源都是情绪。
老蒋靠谱:我把自己定位为一个观点博主,所以我最重要的标准是我能不能做出差异化的内容。假设一个话题的流量很大,但我不能讲一些自己独特的东西,所以我宁愿不做。我也在想,如果我不遵循同理心的市场规则,不提供他们想要的情感,我能为他们提供什么?也许这才是我真正想要思考的。
董晨宇:流量不是技术问题。它可能承载更多的社会问题或社会情感。我在创作的时候也有一个感觉,那就是流量大的视频可能不是我拍的最好的,但是我击中了某种情感。更进一步,我认为流量实际上是中国社会情感的调色板。
02
“平台大神”夸大算法的作用
董晨宇:您如何理解MCN组织?
老蒋靠谱:对于遵守规则的创作者来说,可能需要MCN。因为MCN扮演的是中介角色,连接博主和商业世界。而且MCN还制定了一定的流量规则,比如什么时间发视频、拍多长时间等。我认为这些操作是没有用的。他们最多会给我增加20%的流量,但我每天不会做5条内容。我一年只制作30个视频,连“AB测试”都过不了,所以我宁愿把握更精准的用户需求,打造差异化内容。
董晨宇:我接触过很多创作者,总的感觉是越成熟的创作者越不关心算法。对于他们来说,更重要的是基准账户在做什么?他们是如何转变的?他们更关心的是:本期的评论哪些是赞扬我的,哪些是对我不满意的?我的评论和转发数量是多了还是少了?他们将及时进行审查。内容侧和生态侧实际上比技术侧更重要。
三一博士:是的,算法是为内容服务的,不能本末倒置。如果有一天算法不能服务内容,那么就是算法需要调整。平台搭建起来了,基于这个基础,创作者只要能产出感动人的内容,自然就有流量。
东辰宇:你认为平台有可能创造出“神级人物”吗?比如,我听过很多传言,“郭有才”是平台打造的,“发型师小花”是平台打造的。你认为这可能吗?
老姜驹靠谱:创作者是选择出来的,根本不是培养出来的。如果平台运营说他就是那个,让他这个月爆红,这其实是非常“反效率”的,不是一种效率最大化的方式,对平台也不一定有好处。
董晨宇:你会发现这些受欢迎的素人是平台无法控制的。即使平台有能力走红,走红之后,也可能是福,也可能是祸。让我打个比方。对于平台来说,所有账户就像气球。有的会升得快一些,有的会升得慢一些。除了技术面,平台还有人工操作面。运营负责什么?一只手负责拿着枪击落不良内容,另一只手要拿着泵。比如,如果有一个从事三农的账号,它的积极性很高,人气很高,平台就可以锦上添花。我觉得站在原地,从起点开始给账号打气,是一件吃力不讨好的事情。这不应该是事情的真相。没有一个平台希望触顶天花板,那就是平台过于依赖一位网红。这个网红可能会反向遏制平台,限制平台的发展。
03
传播学发现信息茧房
与算法没有直接关系
董晨宇:算法改变了内容的分发方式。从编辑推荐到算法推荐,我们经历了哪些变化?
三一博士:这两年有一种说法,每个人都被算法“陷害”了。我个人不太同意这种说法。如果说今天大家都被算法挡住了。回到20年前,大家都是被编辑框害死的吗?原来我们看杂志的时候,同一本杂志里,有的是旅游的,有的是美食的,有的是娱乐八卦的,你可以自己过滤。如果你不读你不喜欢的东西,那不也是一个信息茧吗?事实上,我认为将所有问题归咎于算法是不公平的。
三一博士:除了算法之外,平台还有一个功能,叫搜索。如果你实在想尝试别的,可以主动去搜索。在寻找的过程中,我扩大了自己的界限。算法不是一成不变的,需要不断迭代。
董晨宇:我们没有一直说人们只喜欢看自己喜欢的东西。我还看到一篇论文说事实并非如此。人们其实喜欢读自己不同意的东西,因为它提供了反驳的材料,这也是一种情感价值。
董晨宇:另外一个我觉得特别有趣的就是公众对这件事情的看法是怎样的?
三一博士:其实我觉得从传播的角度来说,“阴谋论”永远都有市场。
老江炬可靠:在我看来,公众有一种强烈的愿望“了解世界运作背后的黑幕”。这是一种非常强大的知识驱动力。另外,对于一个复杂的生态,大多数人都会做出简单的归因。因为复杂的原因实在是太难理解了。你必须了解一个复杂系统的所有环节和部分,你不可能得出一个让你高兴的结论。最后你发现每个人都有责任。谁是坏人?呢绒?要么是一个人,要么是一句话。算法经常被用作“替罪羊”二字,同时它也是一项新技术。当一项新技术出现的时候,大家总是抱有怀疑的态度。
董晨宇:我可以添加一个沟通的角度。人类历史上新技术出现的时候,几乎没有不被骂的人。最夸张的是,中世纪英国国教称“自行车毁了年轻一代”。为什么?因为年轻人有了自行车,他们周末不再去教堂,而是去郊游。算法不是万能的,算法也不是完美的。任何技术一开始都免不了被广泛讨论,但讨论可以推动算法继续做好事,让技术服务社会。
三一博士:事实上,技术始终是一种工具。人们常常将工具的问题归因于技术本身的好坏。
董晨宇:从传播的角度来看,大多数研究人员实际上证伪了“信息茧”的概念,即信息茧和算法之间没有非常直接和明确的联系,但这件事仍然存在于公众心目中。我无法解开这个结。
三义博士:其实不管有没有算法,茧房都是一定存在的。即使你可以平等地获取各个领域的信息,但个人仍然有偏好,就像我们以前看电视一样。比如有的人喜欢运动,看歌剧频道换台很快。在传统媒体时代,这个东西很难归属,但今天,很容易被指责,算法很容易被推到风口浪尖。
04
算法机制拓展了知识的边界,
推动全纳教育
董晨宇:我还有一个问题。对于你们两人来说,算法给你们带来了哪些意想不到的惊喜?
老江局靠谱:抖音经常给我推荐“某座城市+底线”,就是这样一个标题。我喜欢读这样的内容。例如,诸暨是最大的袜子生产地,江西某县是全球最大的某品类生产基地。这种事情给我带来惊喜,让我了解到以前不知道的信息,而且与我高度相关,我们的土地上正在发生的事情。
董晨宇:通过一个短视频我也学到了一些东西。河南桑坡是中国最大的雪地靴生产基地。如果不是那个短视频,我可能这辈子都不会知道。
Dr. :我以前见过一个年轻人,他骑着自行车环游世界。年轻人年纪不大,骑着自行车环游世界。沿途他会遇到其他骑自行车的人。他们可能会用面包换面包,或者如果你的自行车爆了,我会带你去散步。也许我这辈子都不会经历这样的事情,但是通过算法推荐,我看到了一个完全没见过的世界,一个完全没见过的生活方式,我觉得挺意外的。
董晨宇:我补充一点我觉得特别好笑的。我是一名教师,我特别关心教育。有一天,我在抖音上看到清华大学课程的直播。我每天都这样做。其实我不想看,但真正让我印象深刻的是那条信息,因为下面有一群人在喊:“妈妈,我要去清华。”如果我们认真对待这一点,它实际上代表了一种教育的民主化。有些人在一线城市,有些人在农村,但通过互联网和平台的算法,每个人都有可能接受中国最好的教育。我觉得它至少给我们点燃了一个希望,成为了一个包容性教育的平台。起点。
董晨宇:我们聊了这么久流量是怎么来的、创作者是怎么工作的,也聊了更多社会问题,算法和社会之间复杂的交集。这个视频不想给你一个明确的答案。当我们了解一项新技术或者一个新行业时,我们应该保留更多的可能性和开放性,从不同的方面进行思考。只有这样,新职业的发展才能更快,新技术与社会的融合才能更顺利。我想我们的沟通也是一个起点。我相信未来我们可以见证算法、平台、内容等一系列的东西。是否会对社会产生更深远的影响,让我们拭目以待。
极客问
您如何看待影响者和算法之间的联系?
马斯克:在我们创业的早期,除了戴姆勒之外,没有其他公司关注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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