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业内人士还表示,奢侈品牌与商场的分成比例一般是房租和佣金哪个高,简单来说,如果品牌当月销售业绩扣除佣金后超过房租,商场就不收房租,而是收佣金,但对于顶级奢侈品牌来说,他们享受的是佣金率封顶的待遇。
这种情况下,即便Louis 因商场促销而销售大量正价产品,并大幅提升当月销售额,其返还给商场的金额也不会增加多少。从这个角度看,消费者从折扣价中获益,品牌短期形象受损却实现了极高的销售额,而商场最终面临利润率下滑的风险。
而且,这种饮鸩止渴的促销模式难以为商场带来更多忠实用户,购买过折扣商品的入门级消费者未必会再次购买,而之前购买过全价商品的高净值人士也会感到不满。对于恒隆等一直保持酷炫高端形象的港资地产商来说,卷入这场折扣战也会极大损害其形象。
武汉恒隆广场
商场即便面临与奢侈品牌的纠纷、自身形象受损,也会发动“价格战”,核心原因或许是奢侈品购物人口的增长跟不上高端商场数量的增长,市场陷入“内卷化”。
界面新闻此前报道称,尽管中国奢侈品消费仍在上升,但高端商场真正回本可能要10年以上,大型开发商背靠、位于新一线城市的项目更是如此,如果进一步向下沉市场渗透,很可能面临供应过剩的风险。
恒隆2024年中期财报显示,收入同比增长16.7%至61亿港元,净利润则下跌56%至10.6亿港元。整体租金收入下跌7%至48.9亿港元,其中中国内地物业组合租金收入下跌6%,沈阳市政府恒隆广场、昆明恒隆广场及武汉恒隆广场租户销售额分别下跌20%、6%及15%。
恒隆曾是二线城市建设高端商场最积极的房地产商之一,沈阳市政厅恒隆广场于2012年开业,无锡、昆明项目分别于2013年、2019年开业,武汉恒隆广场则是疫情期间率先开业,杭州项目也在此期间开工。
其他选择在疫情期间扩张的运营商还包括SKP、新鸿基地产以及武汉国际广场母公司武商集团。武汉SKP和杭州SKP在疫情期间开工,成都SKP将于2022年开业;新鸿基的南京IFC停滞了近10年,但在疫情期间加速建设,武商集团决定输出武商Mall这个高端购物中心品牌,并选择南昌作为首站。
随着奢侈品行业降温,这些运营商也开始面临各自的问题。杭州SKP一度出现停工问题,南京IFC也多次将开业时间推迟至2024年初。此前,南昌武商Mall开业之初,Louis 和就曾用围栏围起来,但直到近一年后才开始装修,而海口万象城的Louis 则直接将围栏拆除。
南昌武商城是南昌首家豪华购物中心
现在的情况是,奢侈品牌和商场运营商都高估了二线城市的潜力。前恒隆集团主席陈启宗在2024年3月卸任前的最后一封股东信中表示,杭州、成都、南京、武汉等城市理论上可以容纳三到四家奢侈品门店,但现实中只能支撑一两家门店,而且两家门店的表现往往相差较大。
随着奢侈品牌的策略愈发保守,拆除围墙、关闭冗余门店是其应对寒冬的举措,如沈阳恒隆广场大批品牌迁入沈阳万象城。
对于商场经营者来说,当客流量下降、顶级品牌离开时,整个商场都可能走下坡路。为了应对这种情况,一些商场选择高端设计师品牌作为替代,并称之为“时尚奢侈品”。这类“时尚奢侈品”品牌近年来在中国市场处于扩张期,也需要高端商场的门店来塑造形象。
蜜月期并未持续多久。比如疫情期间开工、2023年开业的昆明金骏广场,是继昆明恒隆广场、金骏百货之后的第三家高端购物中心,但Marni等品牌入驻不到一年就开始清仓。
另一种做法是通过各种营销活动吸引消费者,然后用客流数据和销售数据来保护奢侈品牌。武汉国际广场和武汉恒隆广场就是这么做的。但奢侈品行业降温的趋势尚未有结束的迹象,这种放弃利润来换取顾客的做法能持续多久也是一个问题。
另一种方案是彻底转型做中高端、亲子或社交型商场,但成功案例并不多,更何况二线城市通常也有很多这样的商场。习惯做高端的地产商,在大众市场的资源和运营能力,有时未必能和更熟悉下沉市场的龙湖、万达相比。
房地产开发商目前唯一可以确定的是推迟新项目的开发。九龙仓集团近期发布2024年中期盈利预警,其在内地的最后一个高端购物中心项目是2018年开业的长沙IFS。在昆明、武汉和杭州密集开发项目数年后,恒隆尚未公布任何新的开发计划。
本站候鸟号已成立2年,主要围绕财经资讯类,分享日常的保险、基金、期货、理财、股票等资讯,帮助您成为一个优秀的财经爱好者。本站温馨提示:股市有风险,入市需谨慎。
暂无评论